句,秀鸾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,脸色惨白。 父皇刚才说她什么?不知羞耻?原来在父皇的眼里,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吗? 秀鸾目光呆滞地望着嘉禾帝,她始终不相信刚才这些话是父皇说的。 女儿眼底的绝望深深地刺痛了他,嘉禾帝手握成拳,他明明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,为何又……嘉禾帝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转过身,不忍再看女儿的眼神。 正在此时,许久没有开口的楚离突然出声:“皇上,您还记得柔妃吗?” 自从十二年前柔妃和他的冀儿出事后,宫里几乎无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两个名字,就连每逢柔妃的忌日,刘喜提醒他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,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平静地和他说这个名字。 嘉禾帝再次转过身,眼神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。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,是在骞儿的口中,听说他在去年上元节的灯会上,对上了一般人都难以对出的对联,当时他听了只是笑笑,并未放在心上。第二次是他同骞儿昱儿一起去幽州,骞儿说要不是他的神机妙算,他们就不会那么顺利地将粮草送到军营,要不是他的出谋划策,他们也不可能亲手取了司马成的性命,在短短几日内逼晋军不得不投降,还亲手递上降书。当时的楚离只是一介平民,他听了之后,心里更多的不是对楚离这个人的震惊,而是对一个百姓居然能有如此胆识的震惊。 再后来,辞官多年的李宓回宫找他,说要举荐一个人。李宓在辞官以前,也算是两朝元老了,可自他登基以来,朝中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