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跄踉,差点把手里的盆子甩出去。他回过头没好气的对老太监说:“我的干爹唉,咱下回能不能别开这样的玩笑了?” 老太监看着他的背影,轻轻笑了一下。 展眼就到了年下,除夕这日,悠然一家子照样去了国公府那边预备着祭祖之事。韩氏见了悠然,笑道:“这几年都有你提前几日过来帮衬着,我轻快了许多。今年没了你帮衬,竟然一下子不适应起来,这腰都快要折了似的。明年,你还得早些过来。”虽说,国公府后头也住着一些旁支的年轻媳妇,但是韩氏用不惯她们。再说她们对国公府的事务远没有在这长大的悠然熟悉,纵使是韩氏不嫌她们,这些人过来了一时半会的也插不上手。 祭祖都是快要黑天的时候才开始,悠然来的时候刚过晌午,韩氏虽然口头抱怨,但是色色事务早都预备妥当了,只等到了时辰开始。两人趁着这个机会说了一回各家八卦,正说的起劲呢,外头丫鬟报说宫里头来人送皇帝陛下亲赐的“福”字了。自打高祖起,皇帝亲自书写“福”字赐给宗室王公和亲近大臣的惯例就流传了下来。虽然就是一张红纸写个字,还不一定写的怎么样,但若是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族哪一年没有收到这个,就要自己当心了。别看沈泽如今算得上“位高权重”,但依然不在有此殊荣之列。好在他和国公府是一个祖宗,倒不必非得多领一张。 虽然只是一张纸,因着“御赐”两字便变得重若千斤来,众人忙摆了香案,在沈明昌夫妇的